“这位姑娘,我家老爷有请!”
我抬眼瞟了一眼,一个仆人打扮的男子,余光示意我朝着不远处看去,却见一紫衣公子,身旁跟着一堆仆人,远远朝我敬了杯茶水,那泛光的双眼,倒是令我恶心。
仆人陪着笑,这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,虽然这两样又可能都被本鱼反转,但他主子那副磕碜模样,虽是身着华服,但依旧是对不住这天下苍生的眼珠子,还是这茶楼之下唱戏的长的精彩。
“姑娘,我家少爷是这城中首富之子!”
“一边去,碍着本鱼看戏!”
城中首富又如何,本鱼又不缺银子,想要什麟黎边给我变什么,这小仆人当真不知好歹,本鱼不想理他,竟还是在此吵着本鱼看戏,若不是麟黎不让我对烦人动手,早将他拍走了。
“我们家公子玉树临风,家大业大,看上你是你的福气,别不识好歹!”
“滚”
我盯着他,眼里尽是冷漠,这人却还是赖着,真是好生让人气恼,为什么就听不懂人话,存心要找本鱼的茬?
“嘿,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,来人啊,给抓起啦!”一声吆喝,本鱼一转身便看几个彪形大汉满脸横肉的了上来。
“给脸不要脸!”
仆人站在后方,一副奸佞小人之色,甚是厌恶,我暗自运起灵力,握紧拳头。麟黎啊,这可不能怪本鱼,这几个凡夫俗子自己不知好歹,本鱼已经让他们滚了,但是他们却还是要往拳头上撞。
“哟,这不是王权贵家的二狗子!”
“疼疼~”
灰衣公子,拧着二狗子的耳朵,耳根充满血丝,看着便觉得生疼,难怪二狗子连连叫疼,前面几个彪形大汉被另外一个男子几脚踢飞.
“鱼儿姑娘,你没事吧!”
男子上前,一脸担忧的看着我,待我仔细一瞧,这不正是追仙楼的小二哥,追风,那晚也不知道他怎了,次日竟是卧床不起。
“本鱼能有什么事,追风,那是何人?”
“那是我家少爷,虬公子!”
”姓虬名公子?“
我指着满脸狐笑的灰衣公子,倒是比追风这老实巴交的呆子有趣许多。
”鱼儿姑娘说的对!“灰衣公子笑着回答。
“虬公子,求求你饶了我吧,我给你钱,我所有的钱都给你!”
说二狗子将身上虽有钱银都拿了出来,战战兢兢的逢了上去,只是那灰衣公子明显是不缺银钱的人,怎会被区区一点钱财收买,这二狗子也当真是缺脑子。
“二狗子真是懂事!”
啥,虬公子眯着眼,放开拧着二狗子耳朵的手,接过银钱,将其擦得蹭亮后放入钱袋中,拍拍满鼓的钱袋。
“回去告诉你们家钱袋二缺公子,追仙楼又上了新的菜肴!”
“是是.....”
二狗子连滚带爬跑开,虬公子心满意足的坐到我对面位置,双眸眯起,笑的让人觉得如沐春风,只是这笑,却总让我觉得有些许的狡诈之气掺杂其中。
“小鱼儿,你家麟黎怎会将你仍在此处?”
“麟黎去买些吃食,你是何人,怎会识得麟黎?”
“小鱼儿,这么快便将本公子忘记了,那日你可是嚷嚷着要调戏本少爷的!”
“调戏你?”虽然长得还凑合,但本鱼品味不至于如此!
“那可不!”虬财迷义正言辞说到“不仅是要调戏本少爷,你还想把本少爷的楼也给拆了!”
“拆了你的楼?”
我狐疑,那日本鱼喝完就之后不是睡着了,怎会要拆我的楼,绝对是这虬公子趁着麟黎不再,想敲诈本鱼。
“本鱼忘记了!”
“忘了,也没关系,反正本公子我大人又大量,不会追究”
“哦!”
我盯着对面的男人,笑眼弯弯,一副纯良无害良家少男模样,若不是亲眼看见他敲诈了二狗子全部钱银,本鱼还真当他是个好人了。
“小鱼儿,追仙楼菜品如何?”
“人间极品!”回想当日那一桌子美食,着实是令人回味无穷!
“那小鱼儿跟着本少爷如何,追仙楼的美食任你吃!”
“小鱼就不捞虬公子操心,本尊有的是钱银!”
麟黎冷着脸,手中提着御膳坊糕点缓缓走近,在我身旁坐了下来,一把将我圈在怀中,我夺过御膳坊糕点,粘一块放入口,酥软香糯。
“黎公子真是财大气粗,不如散些钱银,助我这落魄之人如何?”
我吃这糕点,白了一眼不知自己脸皮有堵墙厚的虬财迷,追风在旁红着脸,低着头,看来有这样的公子,活着也真是辛苦!
“虬公子追仙楼开遍九州四海,怎会是落魄之人!”
“黎公子这就误会了,我追仙楼的钱,都是给追风他们存媳妇本的,我个人着实落魄啊!”
“公子,莫要拿追风说笑,追风还未有心上人,无需存聘礼!”
看着虬财迷满脸吃瘪,欲言却无语。追风,看不出来,虽是一副呆愣模样,然却是虬财迷克星,拆台能手是也。
“追风,后厨的盘子该是漫池了,你快些回去刷洗,别让客人等久了!”
“公子,刷碗的活有仆人,不用追风操心!”
“那好,今日之后,刷碗的活便交给你了,辞去仆人,我还能省两个钱!”
虬财冷眼盯着追风,追风吓得撒腿便跑,我抱着麟黎的手臂,忍不住暗笑,追风,可怜的追风整日在他的淫威之下,活的好生艰难。
“对面清风明月楼来了位绝色歌姬,在下要去一睹芳容,黎兄,小鱼儿,告辞了”
“不送。”
虬财迷无奈摇头,麟黎继续对我投食。我趴在坐上看戏,却总忘不了虬财迷临走前那句‘绝色歌姬’,既是角色歌姬,本鱼怎能错过。
“麟黎,我们也去清风明月楼看那绝色歌姬可好?”
“咚!”
麟黎放下茶杯,略显无奈,脸上仿佛写着‘不准’两字。
“就看一眼?”
“半眼也不行,小鱼儿,那不是你去的地方......”
麟黎整了整我的衣衫,在桌上放了几块银钱说了句‘回家吧’便拉着我回了钟南山脚下的小木屋,徒留我一人纳闷为何那清风明月楼,虬财迷去的,我就去不得,本鱼就不信这邪!